【W查尔斯】名字…嘛…没想好……
Part F
屋外的雨势不见减小反而越来越大了,面积不大的小店内光线昏晚一片狼藉。
双方人数已经没有开始时那么悬殊了,然而如雪白衣依旧洁净,银灰色的瞳仁中荡漾着凛冽的杀意。
对面的人有不少已经东倒西歪地和桌椅躺在了一起,
看似身材魁梧实则笨拙且漏洞百出,用格雷自己的话就是:简直就是一群不堪一击加浪费时间的杂鱼!
从很小时候开始他就深知自己天生的不足并一直在努力弥补,让自己强大到能无视身体上的差距获得胜利,虽然不愿承认但格雷确实是这么做的,所以长久以来胜利女神总是无限地眷顾宠爱着他,让他稳稳地站在用他人的失败堆叠起来的高塔之上。
没有丝毫的停滞,格雷直面被高高举起的匕首,重心左偏敏捷地躲闪后用剑刃压制对方的匕首同时用右脚抵住对方的左脚反手一推,借助对方的力量把他摔到一边砸翻了屋内最后一张的桌椅
“请您住手啊!”
提灯人站在安全的范围内对着格雷喊了一声,双方都停了下来看向这边
提灯人继续说道
“我在这荒郊开个小店真的很不容易的,您就行行好别砸了行吗?”
“给我闭嘴!所有的损失都算我的。”
格雷反手取下腰后的装着金币的袋子,随手扔到提灯人面前的木桌上
袋子砸在木桌上发出了沉沉的闷哼,提灯人急忙扑上去打开袋子上的结并飞快地清点了一下金币的数量后,舒展了纠结的表情又露出了原先的笑脸
“那您慢慢砸”
格雷继续着速战速决的一惯风格,既使是只剩一个人都不能放松警惕
杂鱼眼中已经泛起了恐惧…但是很遗憾,已经迟了。
要让他们知道惹毛了女王的执事会有什么下场!
“呃…唔!”
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起来,眼角的余光扫到掉了一地的酒杯,格雷马上意识到
是喝的酒精太多引发还没散尽的药效了…
五感失灵,头晕乏力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像潮水般将他淹没把他逼到窒息,颤抖的手臂甚至要抓不住银剑了,眼皮越来越沉
不能在这里倒下…绝对不能……菲普斯,都怪你
……
“喂,菲拉么?”
“玛尔丽特夫人”
“我已经收到你的信了,正在从大公住处赶回去的路上,并外,上次舞会掳走格雷的人的真实身份有线索了”
“真的吗!”
“嗯,关于这件事我需要向女王陛下汇报,所以只能你自己去找格雷了,我待会会告诉你大概方位”
“但陛下那边…”
“陛下那边,我会帮你说清楚的,你快去把格尼尔找回来!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好。”
纯黑的马车在漆黑的雨夜中飞弛着,滚动的马轮划开稍有积水的街道带起无数水珠
刚回到OHMSS总部,就有工作人员递上待批的黑皮文件
“玛尔丽特中校,有从瑞士分部来的情报”
“…这个等会再说, 我有重要的事要向陛下汇报。”
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下的玛尔丽特扫了一眼黑色的文件夹,继续往前走
“可这是需要最优先批阅的重要文件,请您先看完再去向陛下汇报”
个子并不高大的工作人员再次上前递上文件试图阻止玛尔丽特。
正常情况下,黑色文件已经达到了能直接上呈女王面批的等级,但是如果没有女王的传召,就由女王陛下亲自委任的本部内最高执行官批阅。
这次女王把玛尔丽特从瑞士召回来还委任她担任本部的最高执行官,既使在旁人的流言中工作她也毫不在意甚至有点同情那些人,因为原有的利益被削减而引起了本部一些‘元老’的不满也是正常的
“拿来…”
见对方如此执着,再者没有女王随侍的传召,玛尔丽特也不再拒绝而是快速熟练地翻开了文件夹
“…关押在瑞士的重刑犯越狱逃脱了!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点上报?!”
震惊和盛怒下的玛尔丽特直接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并质问着旁边的工作人员
“因…因为从瑞士到本部沿途的情报点都被破坏了,所以…延迟了上报”
可怜的吓得快要哭出来的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说出了原因
“那,情报是怎么到达伦敦的?”
玛尔丽特话还没说完,不大的门厅对面走来4个戴着兜帽披着灰黑色披肩的人
“当然是因为我们啦!并不是只有您收到女王陛下的召令啊”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还不停地晃着手中有女王签名的召令书
“你们怎么都到英国来了,分部怎么办?”
“您放心吧,我们都安排好了才来的”
“你们这些家伙…真是……”
他们是由玛尔丽特亲自组建训练的OHMSS瑞士分部特别行动小组,类似于特种部队的精英小组,4人分别擅长不同的领域且实战经验丰富。
面对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坚实羽翼,玛尔丽特表面责怪实则暗爽在心,因为没有人不会为增加了胜算而高兴的
“玛尔丽特夫人”
约翰无声地从最上层楼梯的门后走出来,居高临下地对着楼下的人传达命令
“女王陛下想见您。”
“好,知道了”
……
沿着玛尔丽特给的方位,菲普斯带着几个家仆一路寻到了这家地图上没有标注的小酒店…
“一身白衣的人?…没有啊,来这喝酒的都是森林里的猎人或是这附近的村民。”
“……”
嘭!
“什么声音?”
闭目沉思中菲普斯清楚地辨认出是从小店偏角不起眼的杂物间里传出的声音
“可能是老鼠吧,您也知道这荒郊森林里总会有点这些小东西的”
这样回答着,店主还是不动声色地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不显眼的杂间
“…去看看。”
菲普斯抬腿就往杂物间走去
嘭嘭!
“这次又是什么?”
“哎!那地方太脏乱了,您别…”
杂物间内光线昏晚那匹桀骜不驯的白色良驹已经挣开了捆住它的粗麻绳,把正好开门进来的菲普斯撞倒在地
“这是…格雷的马”
既使是再不利的环境,菲普斯也绝对不会看错的,这匹血统纯正毛色稀有的英格兰纯血马,全世界公认的速度最快身体结构最好的马,是前代格雷伯爵花重金为爱子买下的,格雷最喜欢的马。
柔顺的白鬓下做工精致的络头上扣着铜制的格雷伯爵家家徽
看着因为找不到主人而焦躁不安的良驹,菲普斯瞬间明白了什么,回头质问着店主
“你在说谎!格雷一定来过这里,他在哪?!”
“哎呀!您一定是搞错啦!如果是您口中的那位大人,就算要玩乐消遣时间,市中心不是更好的选择嘛,犯得着跑那么远的路来我这荒野小店吗?”
如果不是因为菲普斯作为女王的执事具有异于常人的自制力,他一定会一挙打过去的
“既然你说没有,那这个…”
深呼吸平复后,菲普斯把紧紧地攥在手里的铜制格雷伯爵家家徽举到店主的眼前问
“马络头上的格雷伯爵家家徽你要怎么解释?”
“这,这个,我买下这匹马的时候就有这个络头的,我怎么会懂得这就是格雷伯爵家的家徽啊,全英国有那么多贵族,那么多不同的家徽我怎么可能都知道嘛”
“…你说这是你买下的马?”
“没错!”
“那现在我正式通知你,这匹马已经被国家征用了。”
面对店主理直气壮无礼狡辩,菲普斯决定采用另一种方式
“什,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啊!你有什么权力?”
看马要被人拉走,店主立刻冲上去把马拦在身后,诘问着菲普斯
“如果你觉得英格兰场的权力不够大的话,那么我愿意用维多利亚女王的执事的名义和高于英格兰场的权力继续征用你的马匹,直到你同意为止!”
菲普斯淡定地转身面对暴跳如雷的店长
“我不同意!”
“呵”
冷哼一声,菲普斯把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抵在下唇,吹出尖锐怪异的口哨,店长身后的白驹立刻扬蹄撕鸣一下,温顺地走菲普斯身边站定
“这好像不是你能决定的事啊”
抚顺了微乱的白色鬓毛,菲普斯骑上桀骜不驯的白驹
“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意。”
用罕有蔑视的眼神看了店主后,勒紧缰绳和仆人们原路返回
等到马蹄声渐渐听不到后,杂物间堆得半人高的枯草里钻出另一个人,边擦掉头上的枯草边骂道
“呼,真是难搞,终于走了”
而店主似乎忘记了原本的目的,站在门口痴望着白色良驹离开的方向,含泪懊悔着叹道
“我的马啊……”
听到店主发自肺腑的叹息,草堆里钻出的人立马怒了
“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没把马络头摘下来…差点就暴露了!”
“哎呀!那匹马和它的主人一样难搞,连近身都难更别说摘下它的络头了”
“好了,别说废话了,赶快把人弄走免得那些人又折回来…药多灌点别让他醒了”
“好”
店主转头走向不起眼的杂物间内唤出了另一群人,此时受制于药物没有任何的格雷像个扯线的木偶任人摆布。扯掉了蝴蝶结的黑色领口衬出形状精致的白皙锁骨
“他真的很…”
其中一个扶住格雷的手臂的人盯着他敞开的领口呑了呑口水
“你疯了么!敢碰他?你就不怕老大往你脑袋里塞枪子!?”
店主发现了那人的意图后怒斥着狠狠地往他的头上砸了一挙
“啊啊,对不起啊”
挨了挙头后那人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的严重后果,和其他人一起转移走了
挂着小风灯的木制的马车从木屋后另一条隐蔽的小道使出了森林
……
瓢泼的大雨瞬间掩盖了车轮撵出的轨迹,森林里的一切又在雨中恢复了平静
…
OHMSS伦敦本部
“老大,怎么样?”
看到玛尔丽特从楼梯上下来,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全都围上来询问情况
“没怎么…你们来了就正好,我已经从女王陛下那里拿到了批准直接击杀重刑犯的签字,等白执事们回来后就开始行动。”
玛尔丽特雷厉风行地开始部署计划并逐个给部下安排任务
这就是女王把玛尔丽特从瑞士叫回来的原因,虽然有凡多姆海威家世代担任女王的看门狗,但狗终究狗永远不可能与人相比的,而且这本来也不属于王都范围内的事自然也轮不到看门狗来插手
…
“老大,菲普斯先生回来了。”
行动小组中其中一人推门进来向玛尔丽特报告,抬眼用余光扫了一眼连披风都还来不及脱的菲普斯,玛尔丽特突然微皱着眉头再次侧身朝菲普斯身后望了望问
“嗯,菲拉你回来了…格尼尔呢?”
“…夫人你确定格雷真的往森林走了?”
神情焦虑的菲普斯答非所问
“难道大公的消息有误?…但现在也没空理这个了。”
玛尔丽特略微迟疑了一下,但优秀的职业素养还是潜意识地帮她决定最优先事项。
赶在玛尔丽特开口前,约翰又出现在楼梯的顶层传达女王的命令
“菲拉,你终于回来了,女王陛下要见你”
又是约翰…
担心格雷的菲普斯内心莫名涌起一种烦躁的情绪,一直以来将女王的命令奉为最高的行动准则的菲普斯少有地迟疑了片刻,他下意识地觉得在执行女王的命令之前最重要的事是把格雷找回来。
“可是格雷…”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任务更重要!快去!”
不容商量的口气,让菲普斯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戴护目镜的少年很陌生
“好,知道了”
…
格雷眼睛被蒙了布条,什么都看不清,意识混沌头疼得厉害,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是……哪里?
某个宅邸的大厅?不,应该是宅邸样的据点
莫名准确的直觉,格雷试着挣动了一下四肢…动不了…被绑住了!?
“他醒了!快来快来!”
听到格雷醒来的动静后围上来一拔人
“啊呀终于睡醒了啊,做梦的时间太长了呢,女王的白执事大人”
有人伸手一把扯掉格雷眼前的布条,好在室内的光线昏晚,迅速适应了环境后格雷恢复了冷洌的目光
也许是被格雷瞪得心里发毛,想缓和一下气氛居然伸手在格雷白皙的脸颊上来回抚摸着
“…滚开”
格雷眼神更狠厉地吼了一声
“拿开你的脏手!”
“哎呀!还生气了?好可怕啊!”
更加放肆地解里面黑衬布的扣子
“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气极得微微颤抖着格雷小声地低喃了一句,仅能活动的几根手指抽出了藏在左手袖口里的小刀将绳子割断
“你们所做的最愚蠢的事就是在我身边还带着剑。”
挣脱了绳子束缚的格雷快速地从身旁两人的腰间抽出两把剑伸臂一挥,点点鲜血溅到了白外套上更显妖冶,但格雷却一脸嫌弃地想要把衣服脱了然后扔掉,剑也不好用啊,果然不是自己的就是不够顺手,不过现在就先将就下把人都清理掉先再说吧。
近身战绝对会赢!
很多人甚至来不及拿出武器自卫就直直地倒下了,格雷打得正兴奋时大门处突然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半开着的门外开了朝他打来,格雷转身抬手将子弹削成两半
“不愧是女王的执事,了不起的剑术。不过…还是差了点”
从门外还传来了幽幽的语音但格雷无暇顾及地阻击着面前冲上来的人
门外的人一身纯黑的风衣,黑色的礼帽在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让格雷看不清他的脸,那人淡定地就着枪声和金属的撞击声渡步到离格雷不远的地方左手食指动了动,第二颗子弹就擦着剑刃精准命中了格雷挥动着的左腕。
伴随着一阵顿疼温热的液体流过掌心,格雷瞬间感觉整个左臂都麻了,连剑都拿不住了。
左手……动不了! 左手丧失行动能力的格雷渐渐感到应对得吃力只能任由门外的人走到自己的面前
来人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左手偏开格雷挥来的剑锋反手抓住匕柄狠狠地砸向格雷的胸口
“呃啊!”
格雷被逼到墙角躲闪不及硬生生地被撞向后墙,剧烈的反作用之下咳出的鲜血溅到了对方的脸上
近战我居然输了…胸口好疼,肋骨好像断了…
一下没缓过气的格雷靠墙跌坐下来,失血后短暂性的眩晕把头无力偏向一边埋在银发里看不清表情
那人走到格雷面前摘下黑色的礼帽冲他一笑,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格雷溅到自己脸上的血,很回味似地舔舔嘴唇说
“吃惊么?我回来了哦格尼尔。”
格雷没有力气回答,只是维持原状地靠着墙默默喘气
…拜…尔德斯!?他不是被玛尔丽特处刑了么?
“从小到大你还没尝过失败的滋味吧”
没失败过?开什么玩笑!?当然失败过啊…败给的爷爷
得不到回应的拜尔德斯从格雷手中夺过还沾着血的剑,握在手里凭空地挥了挥继续说道
“虽然输了但不得不说,你的剑术确实很优秀而且和我一样是个左撇。不过,说是左撇其实右手也能用的吧,所以为了保证其他人的安全只能把你的右手也一起废了”
行动与语速同时提剑刺进格雷垂落在地上的右腕偏转了一下后往外一划,鲜血被剑尖带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啊!!” 断腕的剧痛让格雷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样,你就不能再挥剑了…终于变成可爱的孩子了”
…
格雷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四肢都被戴上了铁制的束具。
床边的圆桌上放着精致的甜点,虽然感觉空腹带来的强烈不适,但格雷依旧对敌人的施舍一点兴趣都没有,母亲说过这是贵族最基本的骄傲既使是身处困境也绝不能低头!
坐起的时间长了又是一阵头昏乏力,无奈之下格雷选择继续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回忆着菲普斯曾经给自己做过的点心和他们一起渡过的无数个悠闲的下午。
……
不知躺了多久,格雷被一声语气中带着叹息的声音惊醒
“到底是哪里搞错了,格尼尔长大了已经不喜欢吃甜点了?都融化了真可惜。”
拜尔德斯站在床边一脸惋惜地看着圆桌上已经融化了的甜点,然后坐在床尾拿起唯一幸存的甜点在格雷眼前晃了晃
“要不要试试?”
格雷没有回答只是一手撑着床,身体突然前倾抬腿朝拜尔德斯的太阳穴扫去
反应同样的拜尔德斯迅速地一把抓住了格雷踢来的小腿淡淡地说
“不及格!”
无视格雷的挣扎和反抗对方手上的力道大得像要透过衣料嵌进肉里一样,拜尔德斯的手指微微移动到脚踝后找到关节的位置猛地用力,还未完全恢复的脚踝又脱臼了。
“还不老实,不过玛尔丽特的技术也不过是这样了”
格雷因疼痛不停地颤抖着却咬牙不愿发出任何声音,隐忍地攥着床单直至指节泛白。
当感受到格雷已经无法挣扎时对方才继续以长辈的口气说教着
“你的眼神出卖你了,下次发动突袭的时候要记住把带着杀气的眼神藏好。”
说完才松开格雷的小腿 忍受着人为导致的旧伤复发,格雷坐在床上冷冷地说
“你是在羞辱我。…杀了我吧”
“杀了你?好啊”
像是听到了很新鲜的事一样,拜尔德斯随即展开外套口袋里食指长的折叠刀。
锋利的刀尖仅是抵在的脖子上就已经将皮肤划破滚出了几滴血珠,在白皙的锁骨上留下醒目的轨迹。
格雷下定了决心一样地闭上眼睛猛地向刀尖上撞去,对方似乎早已看出格雷求死的目的,在刀快要刺入皮肤的瞬间突然移到颈后
嚓!
拜尔德斯削下格雷耳后的一小截银发握在手里笑道
“骗你的,我怎么舍得杀你?我只想要你一绺头发而已”
“……”
束缚双手的刑具连动着手臂上的伤口,如果稍稍越界就会带来剧烈的疼痛,但是格雷固执地无视了这些,只是凭愤怒的本能握紧挙头朝对方的脸上打去,由于用力过猛扯开了手臂上的伤口,鲜血浸红了绷带滴在了素色的地毯上
拜尔德斯被打了也并不生气只是继续歪着头对格雷笑着说
“呵,真是有野性的孩子,不愧是女王的白执事…但是啊这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
自成为女王的执事起,菲普斯从未有过像这样,浑浑噩噩地在焦急和煎熬中度日如年。
直到有情报部的工作人员递给菲普斯一封信
“这里有您的信,菲普斯先生。”
“我的?”
查看了一下寄信人的地址,菲普斯不记得有什么住在那个地方的关系者,难道是…
忍不住猜测的菲普斯像一个落水者紧紧抓住唯一的希望,但突然间他又有点害怕了
对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寄信来?
脑海中闪过一个不祥的预感
果然…是关于格雷的
信上交待了换人的时间和地点,菲普斯刚想把信拿去给玛尔丽特时,信纸下掉出了用黑色丝带系着的一小截银发
“!”
握住头发的瞬间菲普斯睁大了银灰色的眼睛,本就不平凡的内心被砸出了更大的波澜,叫嚣着准备将菲普斯最后的一点理智都彻底呑噬
“玛尔丽特夫人!”
菲普斯推门的声音大到把房间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看向门口
“这是格雷的头发…不会错的!格雷他…”
“菲拉,冷静!”
在菲普斯冲到自己面前的时候玛尔丽特抓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任务开始前出现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都可能是致命的!对方是想干扰我们明白吗?”
这句话是对菲普斯说的,也是玛尔丽特对自己说的,如果说玛尔丽特不理解菲普斯的心情,说她不担心格雷绝对是假的,但作为指挥官的她不能把情绪直接地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地在心中向菲普斯道歉
对不起,我必须先完成女王陛下的命令,其次才是考虑格雷的安危
……
拜尔德斯再次推门而入时圆桌上新的甜点意料之中没有动过的痕迹,无名火起地一把把昏睡中的格雷从床上拽起来,拿起桌上的蛋糕强硬地塞进他嘴里
“我已经等不及了,总是不听话的坏孩子要受到惩罚!再不吃东西你会死的,如果你死掉那就麻烦。”
“唔…咳咳……”
格雷以摔下床的代价挣脱掉拜尔德斯的桎梏,但是脚上有伤使不上力
“真是个倔强的孩子,不过,我希望你这张嘴是用来发出呻吟而不是用来咬人的。”
无视了格雷要把自己销骨噬心一样的眼神,拜尔德斯笑着继续说
“疼吗?感到羞耻么,害怕么放弃你愚蠢的执念吧,现在的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伯爵,只是一个沉浸在欲望中的普通人,我想看你银灰色的眸染上情欲的样子”
“啊,对对,就是这样,拼命站起来,怀着希望,然后被狠狠地打倒在地,被蹂躏,高高在上的尊严被狠狠地践踏得一文不值,当你手中的剑被夺走或是失去能挥动剑刃的双手时,你就会知道,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死去,你会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无能,贵族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也永远不可能是支撑一个帝国的中枢和脊柱,一周内你都别想下床了好好待在这里吧,一周之后等我摘下女王的皇冠后,你要考虑的就是每天如何取悦我”
……
…很疼,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
无力地侧躺在床上,沾了汗水的银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施暴者离开时没有给他戴上束具
“呵…”
格雷自嘲地笑了笑,就算对方把门都打开让他跑,他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瞥了一眼圆桌上的点心,双臂挣扎着挪到床边赌气似地吃光了桌上的甜品…
“我饿了。”
在施暴者再次推门进来时,格雷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对方微笑着没有拒绝
……
当饱含了雷鸣的乌云覆压在空中时,千钧爆发的时刻也近在眼前。
格雷看了一眼窗外翻腾的云浪,抽掉了左手上血迹暗红的绑带,转动了一下手腕
“啧,还有点疼…”
虽然还没恢复,但清理杂鱼还是没问题的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菲普斯和玛尔利特也会在今天行动,如果能一举干掉拜尔德斯,自己一直以来的逆来顺受就都是有价值。
格雷从阁楼中的阴影中一声不响的冲出来,抬起还未完全愈合的左臂奋力一挥,离他最近的那个守卫的头就顺着楼梯滚下去
在下面的守卫还没看清的情况时,右手抓起墙上挂着的剑,顺着红木的栏杆直接跳下去,落在其中一个守卫者的背上,脚下用力,鞋跟重重地碾断了这个倒霉蛋的脊柱,发出响亮的咔啦声
不等脚下的人发出惨叫,就迅速地反手执剑削断了他的后颈,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在格雷的脸上,赖得说话了,只是对着剩下的人露出一个令人胆颤的微笑
转身把墙上抽出的剑对准大厅顶上点着蜡烛的金属支架,把剑用力一扔切断了顶上的金属环,巨大的支架失去了拉力掉了下来,点着的蜡烛也在下落的过程中随之瞬间熄灭,其它反应过来的守卫最后看到的是银灰色的眸子闪着凛冽的寒光,随后便陷入了黑暗中
“他就是个怪物!!”
不少人在恐慌之余都举起了枪
“不许用枪!**!!你们是要违反老大的命令吗!!把他打伤了怎么办?”
为首的人似乎有所忌惮
“可是…”
“别可是了,快抓住…”
没等到把话说完就被背后刺来的银剑贯穿了心脏倒在地上
格雷在黑暗中发出嘲讽
“不用枪,你们想抓住我?!”
然后一剑精准无误地刺入自己最近的一个守卫的心脏,用手撑着桌上,抬腿踢开另一个守卫的枪,猛地蹬地向前抓住他的头往地上撞过去,霎时鲜血染红了地毯
没有片刻停息,倾身曲起手肘直击另一个妄想从背后偷袭的守卫的太阳穴,沾着鲜血的银剑紧接着从眉心刺穿了他的头颅,结果了这个没有了武器的倒霉家伙,弯曲双腿,躲过从旁袭来的威胁,转身的同时曲起膝盖重击偷袭者的腹部,在他捂着肚子哀号的片刻格雷用银剑从背后刺穿了他的心脏…
在结果守卫的剧烈运动之后身上的伤口被扯动,开始微微渗血
“唔!…,我一定要杀了你。”
格雷推开大门,继续着另一场撕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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